玧智姊躺在床上,我低头,手指在她穴里缓缓地转。
温暖多情的,玧智姊的巢穴,紧紧咬着我的手指。才两根,我知道两根绝不是她的气量,在我之前,捣进她身下的东西远比我的手指粗,也多,也长。
我们每次做爱,玧智姊总这样,做的她回回好像是初经人事的丫头,把这技巧用给我,似乎我也是某个在她身体流连过的男客。
这会儿关了灯,我看不清,玧智姊把我放开了,我得以继续动,勾起手指找她的点。我很轻易就能找到。
因为我们做的次数够多,姊姊最近和客人玩太过,闪了腰,正在停业期。她的男人们不够爱惜珍珠,把她这样折又那样叠,玧智姊再软点就是块合格的豆腐被子。她给别人睡,监督他们上床戴套,警告一些人不准揪她头发。姊姊顶爱惜她的头发,有时我替她梳头,太用力了,玧智姊就对着镜子里的我咂嘴,挑眉毛。她习惯把左嘴角翘起,挑眉的动作在气音从齿间窜出,通过一个崩唇的动作时一齐出现。起先我得不到她暗示,有天玧智姊不让我替她梳头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回答我的手下有太多她发丝的冤魂,我是杀害她每颗发囊的凶手。
她这会儿腰正弓起,我把手摸上去,又转上来摸摸她的肚子,她会了我的意,才把腰慢慢放下贴床面。这时玧智姊多乖,她也知道她玩的太过伤了腰,我还在生这件事的气。
我说玧智姐,你这么夹紧我,是不是当我是你的哪个男人讨好?玧智姊说你看,我早说别多想,习惯了。又说这就是女人和女人做爱的坏处。玧智姊的意思是她那边已经被我凭手指操上一回高潮,而我因为缺了根鸡巴,仍然神情自若,还能问她这样逻辑的问题。我又把指腹狠狠贴上那层褶皱,阴道里传说中女人的敏感带,就着她缠绵嗓音打转。所以她刚刚还有话要接着驳我,现在立刻没有了。
她里面够湿,我伸四根指头进去,穴里的水在我掌心汇成一方硬币小潭。我禁止她把腰再做出弧度,她现在喊我去抱她,我做不到,我得把手好好压在她肚子上。这动作不好维持,她两腿折起来向两边大开,我一条腿还在她两腿间做分腿器。另一条腿要跨过来,跨到她身边好给我俯下去的身体做支撑。很没办法,我只好允许她把她的腿卡在我两腿间,时不时地碰到我。我们像两块拼图,拼这种艳情画面。
我身体压下去,玧智姊的手立刻环上来,紧紧扣住我后背。她是光着的,一丝不挂,我还穿着睡衣,下身穿了条她送我的内裤。她把我背后衣服揪起,紧紧攥在手里,指甲可能在手掌上留了痕,很用力。我是那么感觉到的。
她要这样抱紧我,证明她又要高潮了。我没穿内衣,和她之间有些距离,胸部因为引力挂着,在她身上晃。我不讨厌这样,有时玧智姊会直接掀起我的衣服,两只手抓住我胸部,用我没办法对她用的方式揉我。她太瘦,瘦到胸前十四岁,有时光是看她这对胸部,我甚至不好意思喊它们乳房,看着它们,会有种和未成年人做爱的背德感。但它们的确隶属于一个成年女人,属于一个正和女人做爱的成年女人。
一声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呻吟,打着颤,伴随我背后被指甲划过的痛感,玧智姊迎来她第二次高潮。她穴肉这回名正言顺地绞着我,我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能感到她的颤抖。是种水在玻璃杯里晃动的级别,幅度小,频率高,她这时呻吟声变了调,尾音中有些欲哭无泪的味道。一般这种情况我就晓得,她被干的快要潮吹了。
我手里很快被一股热流浇灌。她好容易潮吹,我得替她拦下,让水射进我掌心做的墙壁,她说她看过日本女优喷水的片子,不好看,像把压力爆满的水枪。而她个人也格外注意自己做爱时的表情,嘴巴张开的大小总是很美的,确实和我上班时见过的其他女人不同。
等她彻底渡过这波余韵,我捧着那些水,准备下床去洗手。她今晚很困,还是要勾引我和她做上两次,我不打算接着和她来第三回,显得我太不懂眼色。玧智姊在我一脚踏到地面时拉我回身,探起身子来,在我下身摸了一把,屁股来了一下,之后和我短短地接了个吻。她要我开始前吻她一次,结束还得再吻一次。刚刚是我忘了,她来补。可我急着别让这些水洒在床单上,我们是垫了床小褥子做的,我还是怕这一捧就能穿透不够卖力的棉花层。她水太多,湿了就得洗,我们已经没有干的床单可以换。
玧智姊的水真的有很多,我把手里的她的淫水一把洒进洗手台,打肥皂洗手的期间抬头看镜子,发现她这回在我肩头咬了两个牙印。上次在脖子,一个;再上次咬我手臂。我说玧智姊,我也是女生,能不能给我留点好皮肤?她说辛亏你是女人我才能和你安全做爱,否则按照我们这种做法,她肚子已经大了八轮,娃崽遍地跑。而她就要更卖力地和男人们上床,我的手和嘴要吞下更多男人精液,以换来我们孩子的奶粉钱。
徒我从卫生间回来,玧智姊已经睡的半昏不醒了。或许是我技术又上一层,或许只是她最近真的太累,随便做几下,还没等到我们抽屉里放的玩具的其中之一插入她,就这么睡着了。玧智姊做起爱来不要命,累到谁都没力气动弹才罢休。我是见识到的,但我们做爱,输的往往都是她。
我把手又甩了甩,在睡衣上来回擦几下,想替玧智姊盖被子。月亮光从窗户投进来,她的脸、身、鼻头上的可爱红晕,淡淡地染上一层清白月光。我走近她时她正说梦话,我不晓得她是不是真的睡熟了还是显摆她好演技,她说柾顺啊,好冷。我想她如果是真的睡着,梦里一准是我剥她衣服想做什么。她每次梦话喊冷,隔天早上睡醒就搂着我说:柾顺,我昨晚梦见你扒我衣服,想和我在哪里哪里做。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给她留下我好色的印象,做爱是玧智姊教我的,这么多次开头也是她主动脱光了站在我面前,她说柾顺,睡一觉,我就得搂着她抱着她倒进我们的小床里。做完了去洗澡,我头发长,她嫌弃我自己洗不干净就要枕她枕头,搬小板凳来让我坐下,她替我洗。
夏天里我们睡凉席,玧智姊爱裸睡,我得时刻注意她有没有盖好被子。我们没有空调,全靠电风扇扭着脖子吹我们点凉气。它太老了,一转,吱呀、吱呀、吱呀。我老早想丢它去废品回收站,兴许换点钱,攒一攒,我们买台新的。玧智姊不要我扔,说这台是前头住客留下的,她之后也得变成下一人的前头那位,得把它延续下去,变成传统,变成这座筒子楼里的古老血液。
我们住的是小“凹”字筒子楼,公共卫生间,早起洗漱或夜里下班洗澡,都得论辈分排先后。楼上楼下都是女人,四层,住不满,老鸨姆妈是房东,租我们房子住。我和玧智姊住一间房,房租摊半,姆妈免我们水电费(事实上也只有公共水池可用),床并在一起就成了双人床,但是凉席还是要准备两床的。
我十三岁到这里来,那时玧智姊十七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做这生意,楼里很多小姐也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行这勾当。没有小姐愿意收留我,姆妈刀子嘴豆腐心,放狠话说没人管正好,她开个高价,高价售卖我的初夜,得来的钱全由她自己赚,正好她相中条名牌连衣裙,就从我身上捞。我那会儿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个头已经很高,女生都发育得早,我十三岁长到一米七二,可脸还没长开,算是奇人。姆妈一放话,小姐们虽有议论,可都觉得和自己无关。是玧智姊挺身而出保留下我的初夜。
我拎包入住玧智姊的小小房间,我的包是我来时背的白雪公主卡通书包。里面放了我几件衣服,一些书,一个钱包。钱包里没有多少钱,我记得玧智姊当时说这些钱都不够买她五分钟。
我想我当时应该是很喜欢白雪公主的,所以留着书包到现在都没扔。见了玧智姊,她刚好那年也梳短发,发梢向里扣,那会儿很流行这造型。我觉得她人真好,她也白,真是现世的白雪公主,舍得救一个我进她的世界里去。
玧智姊的头发越留越长,长到腰部,她去烫了时下流行的发型。波浪从两耳耳侧开始迭起,可她疏于保养,没过多久就只剩发梢还有点起伏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孤儿。后来知道我是被亲戚卖到这里来的。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我还有个哥哥,对我都不错。亲戚欠了钱,找我爸妈借五十万还债,我家存款拿不出那么多,再来这亲戚前几年已经从我家借走十五万,同样是还债去,他三顾茅庐,爸妈猜他是抽大烟吸可卡因才能几年间又欠这么多,坚决不再帮这个忙。亲戚借钱没成功,打我主意。于是上他小轿车的那天早晨变成我最后一次和爸妈聊天。他欠了五十万,卖我给姆妈得了两万。我的一生从此被这两万块钱界定。
一开始我是很想逃走的。玧智姊说,想逃就逃吧,姊姊帮你策划。
我叫她玧智姐她不应,得叫她玧智姊。她说这叫法是从她家乡带来的,全楼上下都这么叫她,都得听她的,敬她的。她十七岁时就是楼里数一数二的权力人物了。她不让我和客人睡,姆妈从不管她,别人也不敢有意见,我今年二十三,到了和姊姊一样的十七岁我才被她允许出去接客,也用的是嘴、手、腿。所以我仍然是个字面意义的处女,非得要睡我的客人,要么是玧智姊出来顶我,她活好,大多数客人都同意放我走;有那么少数的,要么是玧智姊答应他们折磨她,要么被姊姊用高跟鞋打出楼去。时间久了,只要楼下接客用的房间力传出男人杀猪叫声,其他小姐都对我说,柾顺,你玧智姊又为你做婊子骑士咯。我心想你们才是婊子,可之后玧智姊说她自己是个想做什么都能做的好人婊子,我就不再觉得这是个贬义词。
我和玧智姊第一次做爱是有天她喊我帮她洗澡。我在她脱衣服前都在想洗澡有什么好帮忙的,真等她脱了衣服,我立刻在心里对她认错。她确实需要我帮忙。
她穿的那条衣不蔽体的亮片连衣裙,有条肩带断了,耷拉在肩膀;右脚踝肿起小馒头,一瘸一拐地走进我。我帮她脱衣服,裙子太贴身,我得注意不碰到她额头被刘海遮住的一块淤青,致使这个过程变得漫长,让我把她从头到脚观看了个遍。玧智姊比我矮不止一些,其实也不能算她矮,是我在女生中有些高的过头。我很感谢我的高度,让我在什么时候都能让她完全靠着我,贴着我。我替她脱了衣服,玧智姊整个身子靠过来,她背后也有青的紫的,我不敢碰,虚虚地搂着她。我用指尖拨开她额发,那块淤青已经鼓起,我一放手,头发又回去原位。我问她,玧智姊,疼不疼?她赤裸着挂在我身上,说她累了,让我扶她到床上。我又问,不是要洗澡吗?她说我傻,她累的脚趾都伸不直,她得先睡一睡,明早去洗澡。反正她辈分大,以往早晨我能前几名就完成洗漱也是仗着她的势力才插队。
她身上的汗刚刚干透,剩下一层黏的如同角质一般的壳,扣在她身上,我把她扶去躺,离开她皮肤时那层黏稠触感使我们都不寒而栗。我觉得她一定不舒服,去卫生间打了盆热水,打算用毛巾替她擦擦身体再让她睡。
我去打水前她要张口,好像要说什么,但我走得快,她没力气,因此没喊住我;等我回来,玧智姊正从床头柜里翻出个药盒子,让我放了水盆,先替她拿瓶矿泉水来。她要吃药。
我问她,什么药?玧智姊把盒子向我晃了晃。我看不清封面的字,她向我解释,避孕药。
楼里上下都知道男人得戴套才能进入她们,姆妈没说过,这规定是小姐们不约而同一齐决定的。我来这里第二年,有个小姐怀了客人的孩子,被人家老婆发现,带了伙地痞流氓把她活活打到流产;还有一回,那小姐叫小珠,和玧智姊关系顶好,只是那次犯糊涂。小珠挺个孕肚跑去她男人公司大闹,说他得给她个名分。男人在公司不常留,出差会来这里,老婆在老家。他老婆消息灵通,得了消息立刻赶来,那时小珠已然七个月身孕,母子连心,打胎对大人也有危险。他老婆说她不至于要小珠一条命,她让小珠生下来,是男是女归他们家养。小珠肚子争气,生了对双胞胎,男孩儿。男人和他老婆没过几天就带着孩子走了,留下些钱,够小珠花一阵子。小珠先前总向我们炫耀她的这个男人,从此再也不提这事。
当玧智姊说她要吃避孕药,我立刻想到小珠。小珠自那之后还是和玧智姊关系很好,更注意玧智姊接客对方戴不戴套。她说没戴套的全部给她用高跟鞋做掉,玧智姊喊她别这么血腥,她比她更晓得爱惜自己。我有很多话没和玧智姊说过,比如我太想反驳她这句爱惜:她如果真的爱惜,就不会隔段时间身上就伤一块,又比如现在,可怜兮兮地吃避孕药。
我问她,你让他留进来了?玧智姊没回答,只是催我快点给她拿水来。我把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看她把药片放进手掌心,就着水一口吞下。她如果是男人,喉结一定正上下滚动;可她如果是男人就用不着吃药了。这问题无解,我又把我的问题抛出去,问她:你为什么让他留进来?
玧智姊说,他给的钱多。谁都知道她的钱包在小姐之中是最富有的,早就赚足了钱,够她生活质量上个档次。这个时间点,我刚刚接客没多久,也知道小姐们之间的规定,所以我接着问:你不知道不能不戴套吗?玧智姊似是被药片噎住,不停地吞咽,喝水,好一会儿她又回答:他给的钱多。
我无话反驳。她收留我,我们都是卖的,姆妈没规定,那么就是她做了这件事也不该受到我的谴责。可我仍然想制止她这么做,我想到男人的那根东西没被避孕套的橡胶层隔离,就贴着她的皮肉进入,那根或许是操过他老婆的或者其他小姐的鸡巴操进我的玧智姊的身体,她的暖巢,他贴着她的肉抽动。我的玧智姊就被他这根撑起撑落。我能猜到他还用了其他的例如皮鞭一类,她头上的淤青可能是磕到墙壁,被他抵在墙壁上承受,想到这里,我觉得反胃,胃部生出一股酸流。但那都是正常的,对玧智姊来说,甚至对未来的我来说都是正常的。我们这种人,做的就是这种工作。像我一样还在玧智姊的教诲和看管下坚持内里的贞洁,这倒才显得不够真。
不再问她,她给我的永远都是同一个答案。她那边还在顺气,我把毛巾浸在水盆里投,拧干了,留点水分,轻轻为她擦身体。十七岁的我已经晓得给犯了错的闵玧智教训,擦过伤痕时我原本打算用点力气好给她记性,可我不忍心,只有那次我放过她了。她坐在床上,我让她抬胳膊她就抬,让她闭眼睛她就闭,她头一次那么听我的话。
我给她擦完,端起水盆起身想走,玧智姊拉住我。她很擅长的事就是在你临走之前做点什么留住你,比如这个拉,这双手,这五根指头,甚至忘剪了的过长的指甲都在对你说留下。我只好又回来,把水盆放回地上,等她对我发号施令。
她对我说,柾顺,你替我把东西抠出来吧。
我们的房间总是不开灯,全凭窗外光亮和一盏床头灯。玧智姊把床头灯挑开,我看见她两腿已经折起,我居高临下地看她,她的发顶,乳房,她的伤,和她干净无毛的下身,全都装进我的脑海里。我大脑那块掌管记忆的海绵体一下运转起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具象化来就是我有些结巴地应她:啊,啊?啊……姊姊,呃……让我吗,我?…
玧智姊这时把两脚在床上踩的像架子鼓里负责用脚踩的那面大鼓,我喊不上来名字,可她现在确实踩地很有节拍。她催我,快点,我很冷,我还愣在原地。我只摸过男人下身,至于女人的,我还没对我自己一探究竟。她向我招手,快呀,别愣着,我要感冒了。我终于被催动。
我跪上床去,她拉我的手放在她下体。我的手指有一根立刻被吸进她身下的一道肉缝,我听得清心脏砰砰、砰砰地在我胸腔里打鼓,正如她踩动床单一样,玧智姊还是满脸的平静,她看着我,手在空中向我演示该怎么怎么来。我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悸动般的冲动,她忽然一声婉转的媚叫,哦,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把我的两根手指挤进那道缝的里面,借由玧智姊的身体,探索这条神秘隧道。
第一次我就找到她那块地方了。我手指向上勾,大约第二个指节,找到了块凸起,我按下去,玧智姊的身体像受了惊的猫,蜷缩着弹起。我再勾一下,她猫一次;勾一下,猫一次;然后在我听其他小姐描述她们的男人们手活如何高超,是用什么样的手法送她们飞上云霄的,我忆起来,把大拇指按上裂缝之上的豆粒,之后我知道那叫阴蒂,那一粒是阴蒂头。当我刺激它时这里也会勃起,不过这个知识我那晚就已经知道,玧智姊很好地示范给我看了。
我的中指和食指插在她阴道里(名字都是我后来知道的),大拇指在阴蒂上揉搓,玧智姊叫的停不下来,顾不上什么收敛。这会儿有人出工,有人刚和男人干完一场回来,路过我们的房前,在门外大喊:闵玧智,小声点,别他妈的发骚了,男人走啦,还要用假鸡巴自己操自己呀?我脑袋一热,想喊回去反驳,玧智姊却拍拍我的腰,翘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自己叫的更大声了些。
我手上动作停了,她得以有时间回神,我也回神,想如果刚刚我喊出去,我们真的没法解释了。我这样一停,觉得不能对这个从我十三岁起照顾我的姐姐干这事,想把手抽回,玧智姊反倒不让我出去,她摇摇头,给我比口型。我读出来,她说的是:继续。于是我更心安理得地弄她,在她里面又抠又挖,玧智姊爽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又让我去吃她乳头。我想,这倒好,我从小没有喝过母乳,自然没有咬过妈妈乳房的经历,结果等我被人卖了两万块到这里来,居然在个小姐身上找回这份母爱。
我咬过去,玧智姊又是一声娇喘,两条腿紧紧地夹着我的手。我说姊姊,你夹太紧,动不了了,她还是不放,我只好把她的一条腿掰开,撂倒在床上。我这时正跪着,顺势就用我的一条腿压着她的,好防止她再让我进退两难。我衔着她的乳头,咬在嘴里,咬在我两齿之间,如同照顾一颗橡皮糖一样慢慢地磨。糖会在口腔的温度中融化,玧智姊则愈来愈硬,像她两腿之间的那粒种子,在我口中,宛若要冲破土壤一般的势头。
她下身越绞越紧,我很难抽出来再插进去。因为这样我加进去我的另外一根手指,就像我们今天做的,那时我就会如此对待她了。三根手指在她体内进出,她身体开始因快感产生剧烈颤抖,像发了羊癫疯,可她脸部居然是蒙娜丽莎。我说的不是她的脸在那时会诡异地笑,她的脸就连身体抽搐了,表情还够格做世界名画。多好的表情,这张脸我从十三岁看到十七岁,在十七岁那年对我异样盛放了。快感在她双眼里变成一把钳制男人们的利器,咬住猎物,如同我咬住她的乳头,直到对方在她身体里被榨干,像她一类的人,绝不会在此之前就放过。
我懂得玧智姊高潮时要抱住对方也是从那时就知道了的。她抱着我,我感受她的颤抖,然后她在我怀里高潮。从第一次到现在,这是既定流程。
她高潮时本打算叫我的名字,本打算叫我柾顺,但她应该是想到门外还有人走来走去,抑制住了,咬着嘴唇发出嘤咛。我就着床头灯光欣赏这幅场景,等她结束她的颤抖恢复到正常呼吸的幅度,她体内男人留下的精液也被我的手清理的差不多。我下床,拿了另外一条毛巾,把刚刚为她擦身体的那条摆出去,换这一条放进水里。水已经凉了,我想去换,玧智姊叫我不要换,擦干净就行。我替她彻底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然后我们又来了两次。隔天早上醒来,玧智姊比我醒的早,我一睁眼她对我说,柾顺,你如果以后还要操我,就把你的指甲修整齐。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做爱。
随着次数多起来,我开始不明白玧智姊为什么挨了男人操还要再回头挨我的。我肯定从没能满足过她被填满的感觉,这对女人来说很重要。我没亲身体会过,但其他小姐告诉我,这很重要。我也知道这很重要,有些男人没办法满足这些博览群书的女人,我就派上用场。他们小一点,我的嘴巴就能好受一点。就这一点上来讲,我对这些男人有种同情又欣慰的感情。
过了段时间,我忘了是从谁那里听说,好像是小珠,好像是老鸨姆妈,忘记了,但我听说玧智姊那晚同客人玩过火,是为了让我重新上学去。
我在筒子楼里却是坚持自学些什么,但程度够不够得上参加高考,考出个筒子楼状元还都是未知。我只是学学,或许以后有用,或许以后没有。但知道总比不知道好。玧智姊托姆妈替我寻来课本,我拿着手机听听网络视频,找我打手活的人总还是少数的,白天我没事,玧智姊去工作,我就趴在那张小木桌上学习。玧智姊从她的木匠客人那里讨来这张桌子,桌腿不一般高,胳膊搭上去,一摇一晃,夏天热了,有时我睡在上面,起来一片水渍。
我和玧智姊也在这里做过。我那时喊她玧智老师,我很久没再喊过老师这个名字,玧智姊说我真是她最得意的学生,在这个遍地都是被男人骑过的婊子楼里做了个另类,我是她教出来的最贞节的女人。
十八岁那年我并没有如了姊姊的愿去高考。我们都忽视了一点,我没有学籍,是没办法参加高考的。我不感到多消沉,玧智姊倒是消沉了好一会儿,又来安慰我说没关系,让我把从课本上学到的那些线性方程给她讲一遍,让我也当一回老师。
她对我这样上心,所以我从来不对她发脾气。可只有这两次,玧智姊闪了腰,这是让我非常生气的一件事;而玧智姊跑去做了节育环手术,这是让我愤怒的另一件。
她那天早晨偷偷摸摸跑出楼,我以为她要赶早去买炸麻团,我爱吃那个,她也爱吃,我们决定吃麻团的早晨一定要赶最早去买第一锅。可她早晨出去直到中午才回来,谁都知道她有事瞒我,所以我不睬她,她也像是觉得瞒了我对不住我,灰溜溜地躲在小珠那里。到了晚上,玧智姊主动找我去吃石锅拌饭。她说柾顺,怎么不开心?我对她冷笑,颇有她半分神韵。她也对我横眉冷对起来,我晓得她这是开玩笑的,我问她你早上去干什么了?她应该是被小珠开导过,和我说了实话:我去戴了节育环。
我没舍得在小吃摊上和她发火,静静地吃完了那锅拌饭,玧智姊什么都没吃,只喝了点水。
一到家,门关上,我的脾气立刻爆发。
我说姊姊,你藏什么?她反问我,我藏什么?我说你去戴节育环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把手抱在胸前,两条手臂环在一起,眼神里闪出一丝抓住漏洞的光来,她立刻追问,你听谁说的?
我笑了,我说姊姊,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你怕我不同意所以才去做,你知道我不同意为什么去做?玧智姊让我别太看得起自己,她说她要做什么是她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头一回对她发那么大的火,我把门摔的哐当乱响,我对她吼,你爱他妈和谁睡去吧,最可笑的是我骂她滥交,这楼里上下谁不滥交?连我也一样,我骂她这话时显然脑袋昏了,把自己也骂进去。可玧智姊真的像受了伤一样,她看出来我是要有夜奔的势头,对我说,你留下睡吧,自己走出门去。那晚她在小珠那里住。
我没睡好,第二天醒的很早。飘来朵乌云,看起来像要下雨,反正睡不着了,我打算起床把挂在我们窗户外的衣服收回来。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玧智姊。
她进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来,帮我一起收衣服。我们沉默着把衣服内衣裤一个个收回篮筐里,叠好,放进小衣柜,然后我坐下准备接着看我没看完的小说。
我坐在床上看,其实看不大进去。我听见玧智姊在我身后干些什么,心里更烦,更在意。小学时我最学不懂英文课,这会儿我看中文书,也觉得像在看英文。我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玧智姊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转回去。
书立刻被我合起来放在床头,我转过身去,玧智姊脱光了,只穿了条内裤,上身穿着我的内衣。我的胸部比她大很多,大概有D,或者E。玧智姊仿佛我刚刚发育的年龄,我的内衣穿在她身上,只是两个空壳而已。她还上下颠,内衣跟着她起伏,我想她的乳头已经变硬了,它们摩擦过我内衣的里子,又是对着我做,或许她下面也已经如潮水般涌起。很难说出口的是,我也有些感觉。
我们的合好就是做一次爱。做一次爱就合好一次,但不是每次做爱前都得吵架,那太伤神,也费我力气。我吵不过玧智姊,她伶牙俐齿,在这方面,我常常做她手下败将。我学男人把她压在墙上做。我不再用手,那很没说服力。我找出她藏在抽屉里的假阳具,不为她做扩张,反正她下面什么时候都合适被操进去。假阳具尺寸不小,我没爱惜她,就那么径直塞进她身体。玧智姊立刻浑身软下来,绵长地叫了一声;我把开关打开,她随即嗯嗯啊啊地呻吟。眼睛闭起来,侧着脸贴在墙面,我因此能看到她的睫毛颤抖,这一抖,窗外就要下雨,好像是她把这些雨滴从云层里抖落下来。
她给每个经过她的人下了场雨,神明似的,这里面也包括我。没过一会儿她已经站不稳了,我不保证我的力气能支撑住她,于是让她靠在我怀里,带她到床上。
上了床,她像回到故乡般熟悉,熟练地对我打开双腿,说些下流话。我把假阳具往她身体更里面推,然后问她,为什么要戴节育环呢?她眼神迷离,我想但凡见过她这幅勾魂样的男人大抵鸡巴已经硬的像行凶武器,但好在我没有,她没有观察我起波澜的机会。她张着嘴,一边叫床一边告诉我,她爱的人不会让她怀孕。
你爱的人?我语气里有些嘲讽了,我问她你也像小珠姐一样爱上嫖客了?她说这人不仅嫖了她,还从来都不给她嫖资,她在他那里总是做亏本买卖。我心里升起一股没由头的火来,我应该克制住,但我没有,我把这火撒给她的两只乳房,我咬她,哪里都咬,从鼻尖咬到乳头再咬小腹。她的肋骨一排排码好,在皮下隐隐约约能看出些轮廓。她的胯骨总能把内裤撑起一方空隙,太瘦了,有时我抱着她,觉得再用力点就要散架。她不回答我,她说他还不知道她爱他,或许那个人自己也不他也爱她。我听她这样叙述,突然地崩溃了。我把玩具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拉开她两腿,如同每一个男人做的那样把它们分在身体两侧。我的下体用力顶她的下体,好像那样做我就会长出根什么,长出一根能让我进入她占有她标记她的东西。我不希望我是个男人,这时候也不,我要用我女人的躯体侵犯她,仪式感一样。我哭了,边撞她边哭,我问她玧智姊,我怎么了?她被我撞的说话一颠一颠,说,你自己不清楚,我又怎么知道。
隔了几天,玧智姊说要带我兜风。
她有辆自行车,二手的,她自己重新刷了遍漆。我坐她后座,她载着我卖力地骑。起到一半,我提出由我来带她的建议,玧智姊立刻答应了,她说她来指路去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们在的城市临海,她带我来海边。我来这座城市这么多年,这是我首次真的来吹海风,吃咸空气。
玧智姊推着自行车,我走在自行车的另一边。人在有海的地方,感情总会忽然澎湃起来。我们也是,她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我也同她讲我十三岁之前的童年。她说她也是被卖来的,也打算逃,可当她真的逃出去发现她还是得用一样的方法活命。所以她在一个晚上逃出去,另一个晚上逃回来,两个世界,哪个都不好活。所以我说我要逃走的时候,她要帮我策划。她知道她对我说“留下来,她会保护我”的这话没用,我不会听,她得让我自己知道留在她身边是安全的。我问她,你怎么就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有这种恻隐之心,她说我不懂,母性是女人的天分。十三岁的我就是她变成十七岁的筒子楼元老前的样子,她不好看着另一个自己也分开双腿去换口饭吃。反正她的钱包够供我们两个人生活,救了就救了,好给她下辈子积德。
也说了我们晚上一同去偷姆妈藏的小龙虾吃,麻小,姆妈自己买来吃不掉,我和玧智姊求她把吃不完的分给我们,姆妈才不要。她宁可坏掉都不要她的小龙虾流进别人肚子。但我和玧智姊实在想吃,于是研究出计划来,还画了路线,凌晨三四点,姆妈睡的正酣,我和姊姊不穿拖鞋,拖鞋太响了,我们控制不住,于是只拿两双脚底板踩地面。我们溜到一楼姆妈的房间去,开冰箱时发出好大声响,姆妈没听见,翻了个身继续打她的呼噜。我和玧智姊相视而笑,拿了小龙虾,穿着睡裙,躲到楼外的小花园去吃。然后我们就去洗了手换了身睡衣才睡,隔天姆妈大叫她的小龙虾怎么没了,我和玧智姊在房间里笑的直不起身。这是我们做小强盗的秘密。
还有些事情,例如玧智姊抽烟,我那会儿正过青春期,拿她的烟抽。玧智姊干脆把烟戒了,顺理成章地也按灭我刚刚启蒙的烟瘾,没让我做筒子楼里新生代烟民。还有,玧智姊爱吃熏鱼,她自己也会做,我们下馆子点熏鱼来吃,姊姊把鱼身体给我,头尾她吃。她吃一家嫌弃一家,都说他们没她做的好吃,可我从来没吃过玧智姊做的熏鱼。
还有哪些事?
对了,我们一起看电影,我爱看恐怖片,看完午夜凶铃的那段时间里,玧智姊晚上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要拉着我一起去。我说我在外面等她,她自己进去解决完了出来,她还是不肯,非得我拉着她的手再背过脸去,她蹲下,一阵窸窣。我现在想这画面也够拍三级片,卖给像我们一样的同性恋们,或许有人觉得恶心,但一定有人愿意买单。
我不觉得同性恋三个字多可笑,我和玧智姊这样做,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蕾丝边。我们楼里也有过和女人走了的小姐,她们大部分真正地得到了幸福,我也觉得女人确实更懂女人,当做爱代表完成繁衍任务,交合就变得不再纯粹,他的枪杆子捣进去,她打开她的巢,然后精子游向卵子,亿分之一的佼佼者在输卵管中完成匹配,再经由蠕动返回巢里去,即子宫,等待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可我和玧智姊一样的人不同,我们摒弃了这一任务,做了离经叛道的人,好像做爱这两个字之中,做的部分少了,爱就变得更多了些。
这令我重新思考了另一个问题。我和玧智姊做了这么多次,我们之间有过爱吗?但我立刻想到玧智姊口中“她爱的人”,我给了自己回答,我们不可能。只要想到不可能,我总是心脏地震得厉害。
我们沿着海边走,走到下午,发生了件我们都想不到的事情。
就好比剧情需要,迎面走来一对中年男女,我觉得好眼熟。他们也看我眼熟,我们一边走近一边看,然后男人问我,你是不是田柾顺,我说是,你是?
女人哭了,男人也流眼泪。我在我脑海里思索,为他们自动做了磨皮,发现,原来我和我生父生母的重逢是在我和玧智姊的暧昧之后。
他们跑过很多城市,为了找到我,哥哥也发动他的影响力。不久前听说有人在这座城市见过我,于是他们打算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今天真的在海边见着了。
男人问玧智姊,她是我的谁。我们不好暴露自己现在的身份,我说她是收留我的姊姊,男人问我姊姊?我说,就是姐姐。然后他们感谢她,握着她的手痛苦。玧智姊脸上的表情才最精彩,她不知道该对我的这对可怜父母摆什么脸才好,他们苦苦寻找的宝贝女儿我在她的引导下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女同性恋,她和他们的女儿睡过,被他们的女儿操过,以各种形式地。而我缺了这十年记忆,心里仍责怪他们当初为什么没早点把卖了我的亲戚送进监狱,可转念一想,不这样我就没办法遇到玧智姊,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了。
我对着他们叫不出爸妈;他们要带我从玧智姊身边离开,回家去。
玧智姊也劝我走吧,可我们毕竟相处十年,我舍不得她,问他们能不能带玧智姊一起走。他们同意了,但玧智姊却说,柾顺,去吧,我在这里,会常常想你。
二十三岁这年,我的手机从已经销声匿迹的小灵通换成了触屏手机,留了玧智姊的电话,从她身边离开,跟着做我父母的男人女人回了家。
回家后我才知道,我离开的这十年,他们做生意发了大财,男人自己开了公司,给我安排了个轻松职位,随便我撒泼,以此弥补我在筒子楼做婊子的十年。我在他带公司撒泼撒了两年,觉得折磨这些人倦了,于是递了辞职书,打算自己开个服装店。
自己画的设计稿,本意打算玩一玩,没想到我的审美天赋出奇,竟然真的做起来。还上了新闻,说我是什么励志创业人。我都不在乎。反正法律上的老子有钱,我成败与否,于他来讲都是场儿戏。等我稳定下来,在老子助力下开了两家连锁店,这时我二十七,正是我离开玧智姊时她的年龄。
我掰手指算,我走时,玧智姊二十七,过了两年她二十九,到现在,玧智姊三十一岁了。
随着年龄长起来,我逐渐能分清一些事情。当年我对玧智姊莫名其妙生的脾气,她戴节育环那天对我说的话,时间一长,什么都清楚了。
我打算去找她。
我买了张机票飞去那座城市,按记忆找到筒子楼,发现才过了四五年而已,已经准备拆迁。里面肯定没人再住,我打玧智姊电话,已经成空号;又找到了小珠,问她玧智姊下落。她说她也不清楚,给我指了一些她觉得玧智姊会去到地方,我一一跑过,全都落空。最后一次我跑到海边,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里让我们分开,会不会让我们重逢。
我还记得海边有座桥,上面挂情人锁。我顺着路摸过去,害怕桥塌,锁已经被清理过一次,这一批是后来挂上的。我一个个看,觉得这里也得发生点电影片段,例如玧智姊真的在桥上锁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但没有。我看了两遍,闵字都未曾出现。
我从桥上下来,想沿路再走回去看看。这时突然有人叫住我:柾顺?我视力不太好,眯起眼睛找声音来源。我只能看到有个人影近了,靠近我,愈来愈清晰。
一个短发的女人。
短发的,我的玧智姊。从这个海边向我跑来。
我说不出话。我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重又遇见,她声音变得陌生了些,他说我近视又严重了,怎么不去配眼镜。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问了她个很不雅的问题,我说闵玧智,你节育环摘了吗?
她先是一愣,随即笑的很厉害。她说我们四年不见你就问我这种问题,然后回答我,没呢,没摘。我又问她,你找到那个让你不用怀孕的人了吗?她说没有,这是个实现不了的事了。
我问她,了?我说这件事原来以前可以办到,为什么现在办不到了?她说人家现在活的很好,我是前婊子现已从良,有过案底,不是好人。我说,婊子不是个贬义词。她笑了,不回答我,跟我讲,今天的云真软。
我不愿意再做缩头乌龟。我说:闵玧智,我现在爱你,你是不是以前也爱过我?
闵玧智不看我也不说话,她看天空,看那片她说很软的云软软地飘过来。我知道催她逼她是没有用的,于是也抬起头,和她一同吹海风。
过了很久。她说,现在好像也是。
风吹过来,她的短发随风而起。而我也依然是十三岁时见她的那头发型,有些卷曲的我的头发,曾经在一张床上缠绵,纠缠,当我喊她玧智姊,她回头,我就晓得,我们已经被铸成对方的血液,再也超脱不出去。
那片云最终路过我们的头顶,这时我想,就这样站一会儿吧。可她的手碰了碰我的手背,我也碰碰她的。我的指甲上新贴了甲片,她的干干净净,我们先是手指勾在一起,然后整个握住,把对方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我浑身上下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站了很久,我决定再做一次yesterday once more。
正好她这时回头,我也刚好要开口。她于是等我,我喊她:
“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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